观月院长一身所学,自然都是来自家学。
黄崇师从观月院长的祖父,这么说起来,黄崇与观月院长的学术有一部分是同源而来。
只是观月院长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家族赶出门外,不得已来了中国,自建姓氏。
而黄崇不过是五年前才东渡扶桑。
两人一来一去之间,相差了十五年。所以观月院长从未见过黄崇,也不知道黄崇是他祖父的关门弟子,更是尽得了他祖父的真传。
当观月院长使用他们家族的医术,他那还没学全的医术在中国自称脑神经权威时,比他更尽得真传的黄崇却只隐姓埋名,做一个世人几乎都不知道的小人物。
黄崇可以放弃自己的名声、形象,却要保留一双眼。
从旁静静观察着观月院长。
当年少帅用一双眼发现了他,他这辈子就也自然该用一双眼来回报给少帅。
在少帅最需要的时候;在少帅失去神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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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封百里之事出现,观月院长创造了“奇迹”,叫一个自己说不出话来的人能说出话来时,少帅就对他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老祖宗们说:最快意的恩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若想用从观月院长的家族那学到的医术,来破解观月院长的医术,这本身也是这天下最难的事吧?
少帅就将这样的最难的事交给了他。
幸好,他不负多年所学,也不负少帅当年的那双眼。
他帮少帅小心地调理,不动声色地治疗。
那个过程很痛苦,很漫长,甚至不知道终究能不能抵达那个彼岸。
少帅从原本的自己,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再变回原来的自己——便如硬生生将一个人撕成两半,然后再捏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