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太吃惊了。
但在这样静谧祥和的地方,她实在是不想大呼小叫。
于是,她把那杯茶一饮而尽。
“时阿姨,能带我去看看吗?”
时芙点点头,一路把她带到了柴房去。
路上,温穗跟时芙又聊了两句,才知道平时她就是在这个寺里修行。
温穗刚才在的地方,就是她下榻的客房。
她竟然已经在这里借住了20几年。
时芙带温穗到了她口中的柴房门口,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
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着背对背扔在柴房的地上,他们的嘴上被贴了黑胶带。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刚才跪在温穗身边的那个。
而男人,就拿着麻袋等在地藏殿外面,准备把温穗带走。
一见时芙走进来,两人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他们见到活阎王一般的反应,温穗不得不问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离谱的话:“时阿姨,是您……您一个人把他们控制住的?”
时芙点了点头,嘴上倒是谦虚:“他们看我这么瘦小,应该是没防备,被我抢了先机。”
温穗:“……”
她又看了那对男女一眼,那个女人至少比时芙重50斤。
那个男人五大三粗,能顶两个时芙。
这样的体型差,哪怕再没防备,也不至于被她轻易俘获。
没想到,这弱柳扶风的时芙阿姨,还是个武僧。
温穗看她,眼里都多了几份敬意。
“阿姨,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时芙有点不好意思,怯怯地说:“我是杂技演员出身,从小也学武术,懂些拳脚,也许跟这个有关系吧。”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凌渊的妈妈,长了一张黛玉的脸,却跟妙玉一样常住在庙里,还……懂一些拳脚。
温穗又不合时宜地想起凌渊说,时芙离开时,一脚踢开了他,导致他在桌腿上撞破了头。
这样看……如果时芙有这样的功夫在身,倒是的确很容易做到的。
“我问了这两人是谁主使的,都不肯说。你准备怎样处理?”时芙问。
温穗的思绪被时芙拉回来。
于是,温穗想她在这个城市都得罪过谁。
凌霄凌云兄妹不用说。
但眼下凌霄还在祠堂跪着,凌云刚因为她捅了那么大的娄子,应该还不敢乱来。
顾清殊倒有可能。
上次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想找回场子。
但最有可能的是许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