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穗在上京逗留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多月里,除了第一天,他再也没有跟傅青洲联系。
傅青洲虽然忍着气跟温穗道了歉,却也只是觉得自己话说得太重了。
对于温穗这种离了婚还围着凌家鞍前马后的行为,他顶不赞成,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这个疙瘩还是傅衍知替他解开的。
凌青山的死讯传来时,傅衍知正在傅青洲的办公室喝茶。
傅衍知说:“有知情的说,凌青山死的蹊跷,并非外界传闻的那样,突发脑溢血,而是在他的半山别墅里自杀了。”
凌氏董事长自杀,这样的消息,是万万不可传出来的,不然凌氏的股民一定会觉得天塌了。
但傅家想知道点小道消息,简直易如反掌。
傅青洲道:“不是被凌渊的母亲时芙一脚踢爆了头么?”
“起初是这样,不过抢救回来了。说起来,时芙也是个奇女子。”傅衍知顺着傅青洲的话感慨。
傅青洲对跟凌家有关的一切都本能得抗拒,他听得心不在焉。
随口敷衍了一句:“能嫁给凌青山,愿意二十年里跟三个女人分享一个丈夫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巧了,时芙跟那几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路的。”傅衍知说。
“我听穗穗提起过,她当时跟凌青山结婚,完全是被逼的。
我说她是奇女子是因为,20多年了,她都没有妥协,不仅不妥协,还踢爆了凌青山的狗头。
据说,凌青山抢救了七天,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签了谅解书,把她从拘留所保出来。
而且他在自杀前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跟时芙离婚,还她自由。
这么多女人里,凌青山最爱时芙,也因为爱得太扭曲,让时芙对他只有厌恶。”
傅青洲实在是对她的事不感兴趣,听得兴趣缺缺。
傅衍知看出来了,便在死水里投了个石子:“时芙跟穗穗关系很好,她前阵子刚救了穗穗的命。”
果然,傅青洲端着茶杯的手在半空顿了顿。
“什么时候的事?”
于是,傅衍知便把许羡鱼找人去寺庙绑架温穗的事说了。
傅青洲只知道那次她是死里逃生,竟然不知道里面还有时芙的事。
如果是这样,温穗去帮时芙打官司,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那番话说太重了。
傅青洲的懊恼又多了几分。
而温穗这边,也在一个偶然的间隙,知道了点别的事。
她这段时间忙的喘不过气,却依然会时不时想起傅青洲那番话。
她其实是个不怎么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可误会她的那个人是傅青洲,心里就有点难受。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当场不解释,后面便失去了解释的机会,所有的说辞都像特此找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