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白卓言都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在该喝药的时间,总会有一碗熬好的药,出现在他的面前。
鲁尔走进屋内,见萧白凤正盯着桌上的药碗怔怔发愣。
“先生,你的病还没好吗?”
鲁尔响起了几日前的清晨,他将熬好的药,端到先生的面前,却见先生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一个空了的药碗。
他记得,那时,他问先生,先生何时熬得药?
先生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盯着那空了的药碗,神思不属。
那时,先生的目光就和现在一般。
“病已经好了。”萧白凤说着,还是端起了药碗,仰头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让他有些混沌的思绪清醒了些。
鲁尔本想问,既然好了,为何还要喝药,只是这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下去。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萧白凤的面前:“这是上月各个分铺的账本。”
鲁尔说着,看了那药碗,笑着问:“这些时日,总是见先生喝药,却不见先生熬药,不知这药是谁替先生熬的?”
萧白凤看了那药碗一眼,随口答道:“一个无聊的人罢了。”
说完,他低下头,看着那边的账本,不再说话。
鲁尔又看了萧白凤一眼,拿过药碗,转身走了出去。
自打这日后,他的面前不再出现药碗,起初他还有些怔愣,接连几日后,他便以为,他已经离开拉吉国。
意识到这点时,心头忽然一下子就空了。
他在的时候,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得知他离开,却难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