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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胥韬与南羽的小千金取名为“薄南笙”,这是他们两相权衡之下的结果,既满足了南韶想有个随女儿姓“南”的外孙,又避免了薄家曾孙大喇喇地姓个让外人莫名其妙的姓。
而将母姓放在三字名字的中间,其实有另一种玄机。一般,家里人、朋友、同事、领导,不管是表示亲近,还是为了省事,都是直接喊“南笙”,不可能连名带姓地喊。所以一来二去,还是“南”字的曝光率更高。
南羽就是用这点来说服南韶的,南韶听后,倒是比较满意。
可有人满意,就有人不满意。
薄老爷又不傻,一见薄胥韬拿回来的户口本,不仅没给曾孙女取自己起的名,反而还取了这么个让南家占大便宜、毫无美感的名字,气得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但老人家闹归闹,户口上好了,要改名字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个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转眼间,南笙六个月整了,南羽因为一直没什么奶水,干脆就在这时候把奶断了,既然不在哺乳期,她干脆就回乐团上班。
前任团长在四个月前约满走人,新任团长是曾经担任“泰晤士乐团”副团长一职的肯特先生,是一位很绅士、很有艺术人清高之气的男士。
当霍桀找自己私谈,并把诱人的酬劳展示出来时,肯特先生是拒绝的,可最后他不得不答应,因为温亦南说,他已经被敌人盯上了,那就不适合继续留在“泰晤士乐团”了。
说到底,无非是温亦南想把自己的资源分享给“慕羽乐团”,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薄胥韬也清楚,他当然不想欠温亦南人情,但架不住南羽欢天喜地,只得睁只眼闭只眼。
肯特团长一上任,立即开始筹备两大乐团的全球巡回联演,首站从北城出发,分别在亚洲的东京和新加坡市,北美的芝加哥和温哥华,欧洲的科隆、阿姆斯特丹、曼彻斯特及都柏林各开一场联演,这是八场跨越四大洲的巡回演出。
“慕羽乐团”先前没有任何海外演出经验,虽然霍氏实力强大,但一时间要订下这么多跨洲际热门城市的国家级别大剧院,也是有些难度。但高薪挖肯特团长过来必然是人有所值,他写几封邮件的功夫,场馆和排期全都敲定。
南羽三月份回乐团上班的时候,乐团刚好结束东京的巡演,在准备下一场新加坡市的巡演。
她在办公室里看东京站的演出,现场那股磅礴的气势,仿佛能从电脑屏幕溢出来。
她忽然想回到大提琴手的位置了。
洲际巡演,那是多少音乐人的梦想啊!
南羽在办公室里考虑了半日,下班前,她与肯特团长聊了好一会儿,得到肯特团长的盛情邀请,她心中那股回归乐团的期待更甚。
晚上,将孩子哄睡后,南羽与薄胥韬说起了这事。
原以为薄胥韬会以孩子还太小,、需要妈妈在身边为由拒绝她,倒是没想到薄胥韬几乎没有思考的就答应了。
差不多是万事俱备的局面了,南羽带着愉快的心情刚想入睡,还在书房忙碌的薄胥韬却过来问:“你刚在洗手间,有没有看到我的手串?”
口气有些急切。
“没有啊,”南羽披上外套下床,“你不是天天戴着吗?”
“刚才洗澡前脱下来洗了一下,忘记拿出来了,刚一进去看,没了。”
“我去问下阿姨。”南羽走出房间,去敲月嫂阿姨的房门。
不了多久,南羽在一堆薄胥韬换下来的衣服里翻出手串,用洗手液和清水洗净后,用吹风机吹干了才拿去给他。
南羽又站着跟他说了几句话,人走后,薄胥韬才解开手串,小心翼翼取出里面两根头发丝包在透明自封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