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澜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王爷助臣妇施粥行善,为夫君祈福,已是莫大的恩赐,臣妇不敢贪心。”
顿了顿,又道,“臣妇打从娘胎里带来不足之症,大夫说多泡温泉大有裨益。只是温泉罕见,偶有一两处,也不是臣妇有幸能踏足的。”
“既王爷行赏,臣妇便厚着脸皮求个恩典,望王爷准臣妇随时来庄子里走动。”
宋澜边说边用眼角余光暗中打量秦王。
然而男人上半张脸被白绸蒙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薄唇和下巴,几乎看不到任何表情。
秦王慢条斯理饮了一口茶,才似笑非笑地道:“随时来本王庄子,你可知这是何意?”
宋澜咬了咬唇,吞吞吐吐地道:“这……的确有违礼法,要不王爷将庄子赏给臣妇?”
梁高闻言吓了一跳:“周少夫人,王爷的寒疾离不得温泉,您还是换个要求吧。”
宋澜低着头,小心但又明确的说:“等王爷寒疾治愈后,再将庄子赏赐给臣妇,如此便可两全。”
秦王不置可否。
不紧不慢喝了半盏茶,放下茶盏,屈起食指轻敲桌面。
梁高立即将轮椅推过去,秦王双臂撑起身体坐进去,梁高推着轮椅,一言不发走出暖阁。
宋澜心一沉。
秦王阴晴不定,她完全看不透。
难道,她刚才说错话了?
春红扶宋澜退出暖阁,扶上小轿,抬去温泉边。
扶她入水后,状似无意的道:“贵人的医术连神医袁无疾都望尘莫及,要是早知道贵人有此神技,一早便请贵人来为王爷治疗,兴许如今王爷已痊愈了呢。”
宋澜弯了弯唇,没接话。
春红殷切地道:“奴婢给贵人捏捏肩解解乏,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婢。”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