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青锋顿时松了口气,原本躲避的姿势,也站直了起来。
就好像是在向李相如表示:我就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
李相如神色稍霁,缓声道:“环儿,你无需自责,此事你并无过错!”
随后目光一瞪,直射李青峰,怒道:“此事皆是这惫懒之孙的错。我命他时刻照看你,谁料他竟如此疏忽,简直将我的话当作了耳边风,今日我定要严惩他,以儆效尤!”
额…这种理由也行?
贾环突然有点哭笑不得。
这下就算是吧,也没辙了。
无奈之下,只得朝李青锋摊了摊手,表示我也无能为力,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李青锋见状,连忙大叫:“二爷爷,你可不能这样,这又不是我的错,是环弟的错啊~”
李相如没有听他的辩解,而是拿着戒板步步逼近。
李青锋一边退,一边气道:“二爷爷你不公平,我才是你的孙儿啊,你竟然如此偏袒环弟,苍天无眼啊”
与此同时,凤藻宫内。
贾元春闻得此事,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呆坐于梳妆台前,良久未动。
失望、惋惜,各种复杂情绪如藤蔓般在她心田蔓延,交织成一片愁云惨雾。
庆历帝的寄予厚望,恐将成为泡影,念及于此,不由暗自神伤。
说到底,此事与她也有关系。
未及时将庆历帝的期望告知贾环,以致事态发展至此,再无挽回的余地。
除非,能让贾环不去参加明年的会试,显然这不太可能。
正当她沉浸于思绪之中,庆历帝竟悄无声息地步入凤藻宫。
未有一丝通报,贾元春全然未觉。
直至庆历帝轻声开口:“爱妃心中可是有何忧虑,竟至于此?”
话音未落,贾元春已是一惊,恍若梦中被唤醒。
她轻抚着胸口,回头定睛一看,发现竟是庆历帝驾临,心中不由再次一惊。
连忙跪下行礼,慌张道:“臣妾拜见陛下。陛下驾到,臣妾有失远迎,还望陛下宽宥!”
庆历帝见状,轻笑一声,语带温柔:“爱妃何罪之有?朕此番前来,特意未让人通报,欲给爱妃一个意外之喜。”
言罢,俯身将贾元春扶起,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关切:“朕见爱妃面带愁容,莫非有何不快之事?不妨与朕分说,或许朕能为爱妃排忧解难。”
贾元春一顿,欲言又止,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这事儿,让她如何启齿呢?
若是如实陈述,恐怕会惹来庆历帝的不悦。
想到这儿,她心中便有了几分顾虑,因此迟迟没有开口。
只是低垂着头,眉头紧锁,显得心事重重。
庆历帝见状,似乎已猜透了她的心思:“爱妃可是因你家三弟之事而忧伤?”
贾元春目瞪口呆,原来庆历帝早已知晓此事。
她心中又是一惊,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您……您都知道了?”
庆历帝笑道:“爱妃何罪之有?此事朕也有所耳闻,与爱妃无关。至于你三弟之事,朕也不觉得他有错!正如他所言,他人都已欺负到家门口,岂有不应战之理?你三弟也不过十四岁,正是气血方刚、年轻气盛的年纪,他若是胆怯不敢应战,朕倒还看不起他了呢!”
庆历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好似对贾环的勇气和决心颇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