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且慢!”白衣男子忽地挺身而出,张开双臂,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屏障,挡在了众人之前。
谢安荣目光一凛,面上寒光乍现,厉声质问道:“你这是意欲何为?”
面对谢安荣的质问,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劝诫道:“诸位仁兄,请听我一言。我等皆是多年寒窗苦读的士子,对于科举的规矩,了如指掌。考场之上,纪律严明,作弊之事,绝无可能。再者,我大唐律法森严,科举徇私舞弊者,当诛三族,何况此番科举,汇聚天下士子于京城,更应公平公正,岂敢有丝毫徇私之举?”
说到此处,白衣男子顿了顿,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诸位!我等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对主考官们产生无端质疑。即便心中有所疑惑,也不可强闯礼部衙门。否则,若事后查明,主考官们并无徇私舞弊之举,我等此番行为,恐将招致朝廷之清算,后果不堪设想!望诸位仁兄,三思而行,切勿做出冲动之举,以免追悔莫及。”
言罢,白衣男子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神色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众人闻言,皆面露思索之色,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凝重起来。
陈金宝见状,心中暗自焦急,狠狠地瞪了白衣男子一眼。
随即眼珠子一转,当即想到了办法,于是嘲讽道:“哼!真是荒谬绝伦!我大唐立国百余年,你可曾听闻有十五岁的会元?只要你今日能说出一个来,我等便就此罢休,不再追究。”
“没错,你说出一个来!”
“说啊,快说!”
白衣男子闻言,脸色一白,尴尬地笑了笑。
任他脑汁绞尽,搜肠刮肚,却也想不出历史上曾有哪位十五岁的会元。
一时间竟语塞无言。
陈金宝见状,更是得意洋洋,继续冷笑道:“呵呵……说不上来了吧?我告诉你,别说我大唐没有十五岁的会元,即使是前朝、前前朝,乃至千年之前,也从未出现过如此年轻的会元。既然从古至今都未曾有此等天才,你觉得贾府的一个三公子,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天赋?我可是听闻,贾府年轻一辈大都是不学无术、贪恋美色之徒。在这样的环境下,岂能培养出绝世天才?我实难置信!我想诸位也跟我有同样的疑惑吧?”
冯世敬闻言,也附和道:“陈兄所言极是,我也不相信。贾府的名声,我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不过是一群不学无术、不思进取、贪恋美色之徒的聚集地。怎么可能出现十五岁的会元?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猫腻。”
说着,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鄙夷之色,显然对白衣男子的行为感到不耻。
叶顶天目光如炬,紧盯着白衣男子,冷声道:“你这般替贾府说话,莫非你是贾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