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德没有立即说出是什么样的私事,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此时荆涛的脑子快速运转着,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郑玉德难以启齿,难道跟芮晓枫有关?
他的心一动,但不确定。
他内心就有些不安地看向郑玉德。
荆涛瞬间的表情变化被郑玉德觉察到了,但郑玉德就是郑玉德,他并未说破。
只见郑玉德又给荆涛的杯里续上一点水,这才说道:“是一件很难开口的事,但我又不得不开口。”
荆涛跟郑玉德之间,没有什么难以开口的事,而且还是私事。
荆涛加重了自己的怀疑,他说道:“您尽管说。”
郑玉德这才将自己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两只手放在身前,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就开门见山吧。”
荆涛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郑玉德说:“吴枫书记今天来清阳了,你知道吗?”
面对郑玉德的突然询问,荆涛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如果说知道,那接下来郑玉德的话就好说了,如果说不知道,显然是不行的,郑玉德不会相信。
因为吴枫寻女,只有郑玉德和荆涛两个人知道,而且荆涛是从始至终都参与了前期查找工作,加之吴枫要的芮雪的后人还是荆涛的女朋友芮晓枫,所以,荆涛是不能说不知道的。
就在他犹豫该怎样回答的时候,郑玉德说了话,显然,郑玉德不想让荆涛难以回答。
“吴书记是上午到的清阳,跟我私下秘密见了面,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说真的,我很震惊,没想到你女朋友居然是他的女儿。”
荆涛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郑玉德看着荆涛问道。
荆涛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早就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知道的时间不长,之所以没跟您汇报这个情况,我是有自己私心的。”
“哦,说说看?”郑玉德微笑着看着他。
荆涛说:“我不但瞒了您,就连晓枫也瞒了,她之前不知道是我帮助吴书记找到他要找的人的资料和有关一切信息,更不知道我知道了她跟吴书记的这层特殊关系。因为她外婆担心晓枫知道我参与了这事后,唯恐影响我们俩的感情。”
郑玉德问道:“晓枫之前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荆涛摇摇头,说道:“她有所怀疑,但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别说她不知道,就是她外婆和外公也不知道,因为晓枫的母亲至死都没说出那个人是谁,她母亲唯恐她外公要了那个人的命,后来他外公觉得脸面上过不去,便跟组织提出辞职并办理了提前病退手续。自从,晓枫一家便搬离了禾州,他们一家人就在公众视野中消失了,尤其是晓枫,禾州没有人知道她的如何消息,就跟她从未出现过一样,我当时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将她跟吴枫书记对上号的。”
不知不觉,郑玉德居然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并微微前倾着身体,专注地听着荆涛的讲述。
荆涛继续说:“她外婆无意得知我在寻找芮雪后,才将自己的女儿跟吴枫对上号,鉴于晓枫的个性,外婆不想因这事影响我们俩人的感情,就让我在晓枫面前装做一切都不知道。但我们终究是恋人关系,有些事回避不了,外婆那边做了不少铺垫工作,晓枫知道后,没有怪罪我,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就是不许我再插手这事,也不许吴枫再去骚扰外婆,她的问题,她自己解决。”
郑玉德点点头,说道:“吴枫也说,晓枫这丫头很有个性,并且相当排斥他,所以,他下午走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想让你去做晓枫的工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