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已经知道了你跟晓枫的关系，但不是我告诉他的。”
其实，郑玉德没必要表白自己，即便是郑玉德将荆涛跟芮晓枫的关系告诉吴枫，荆涛也能理解。
显然，郑玉德没有拿荆涛当一个纯粹的下属对待。
这一点，荆涛早就感觉到了。
他说：“我信。”
“为什么？”郑玉德问道。
荆涛说：“作为省委副书记，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
就在这时，荆涛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有微信进来。
要是在平时，市委书记跟自己谈话，荆涛是无论如何不好掏出手机看的，但今天情况特殊。
他掏出了手机，是外婆发来的微信：晓枫讲，吴枫调查了晓枫的大学以及南方的单位，还可能会拿你的前程做文章。
荆涛只看了一眼，就收回手机。
郑玉德又问道：“眼前的问题是，他让你去做你女朋友的工作，你该怎么办？”
荆涛轻轻地摇摇头，说道：“没用。”
“为什么？”郑玉德问道。
荆涛说：“以晓枫的个性，如果吴枫坚持这么做的话，那么她和外婆只有一条路，就是再次消失。”
郑玉德一听，瞪大了眼睛，说道：“真有这种可能？”
荆涛笃定地点点头，说道：“是的。”
郑玉德说：“可吴枫毕竟是省委副书记，这一点晓枫真的不动心？”
“无论是晓枫还是外婆，对他只有怨和恨！这家人已经过早地逝去了两个人，我虽没有经过她们的苦和痛，但我却理解她们的艰难和不易。”
郑玉德默默地点点头，又问道：“假如吴枫硬让你去做女朋友的工作，你该怎么办？”
荆涛说：“我会当面跟他讲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做工作没有丝毫意义，再说，外婆都将这个权力交给了晓枫，她的原话是晓枫已长大成人，这事该怎么办，由她自己做主，何况我一个外人。”
郑玉德问道：“你是怕引起女朋友的反感？”
荆涛说：“说实话，我的确有这个顾虑，因为晓枫是一个相当有主见的姑娘，但不完全是，更多的是我尊重她，这是她的私事，我是不好说三道四。”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吴枫如果能在仕途上提拔你，并因此当做条件交换，你该怎么办？要知道，这是完全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