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账房先生小声道:“小人怎么看,都觉得这像一份聘礼单子啊……”
“谁说不是呢?!”柳氏秀眉微微一抬,道:“看来这宋将军,确实对我儿有意,只不过,他既不明说,想来是有别的考量,咱们就当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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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位于俞府的偏僻角落,四周寂寥无人,阴冷的风穿过,便吹得破旧的窗棂嘎吱作响。
屋内光线昏暗,几缕稀薄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布满尘埃的地面,供奉的牌位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有几许森然。
俞清媛跪在冰冷的蒲团上已经许久,脸色阴沉至极。
珊瑚在一旁陪跪,饶是她平常做惯了活儿,此刻也觉得腰酸腿疼,难受至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俞清媛身形略微踉跄了下,珊瑚急忙去扶,“小姐,您没事吧?”
俞清媛摇了摇头,她勉强跪正,抬头看向祖宗牌位。
“珊瑚,你说,列祖列宗见我跪在这里,心头会不会也像俞清月一般轻视我?”
“小姐,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珊瑚见俞清媛面色苍白,也有些难过,道:“若是二夫人得知您受罚,定然要心疼的。”
“是啊,阿娘走了,如今在这府中,除了你之外,再没有人会真正心疼我了。”
俞清媛怅然一笑,她忽而手指撑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珊瑚有些惊讶,忙道:“小姐,罚跪的时辰还未到,万一……”
“没有万一。”俞清媛幽声说:“父亲如今哪里还有闲功夫管我跪了没跪?只怕他还沉浸在升迁的得意中,所以更将我们母女抛诸脑后了!你瞧见没有,他今夜自从见到我开始,便没有好脸色,既然如此,我何必如此遵守他的话?”
“二小姐,奴婢知道您心里苦,可咱们这不是没办法么……”珊瑚也不知如何安慰俞清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