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媛咬牙道:“珊瑚,你可晓得我心中的恨?我真是恨到了极点!”
“俞清月她何德何能,才与莫昀之退婚,便能攀上宋怀谦这棵大树?还不是全凭那张脸和狐媚功夫!简直是不知廉耻!”
俞清媛说着,眼神里差点喷出火来,她愤然说:“父亲如今满心都是俞清月,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那我呢?”
珊瑚:“二小姐,您别说了,别叫人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怕什么?”俞清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若不是阿娘犯错被罚,父亲怎会对我不闻不问,我又怎会落得这般凄惨下场!父亲就算要向宋怀谦示好结亲,这门婚事也不该落到俞清月的头上!”
俞清媛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珊瑚赶忙说道:“二小姐,您先忍忍,只有忍下一时之气,咱们才有机会东山再起……”
俞清媛闭了闭眼,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问:“俞辉呢?”
珊瑚低声说:“小公子如今读书习武都在大夫人院子里,如今,已经和咱们不是一条心了。”
“就算他不与我们同一条心,他身上也留着母亲的血,那就不可能彻底摆脱我们。”俞清媛的眼神越发阴鸷,道:“眼下,便只能请他帮一帮我们了。”
秋日的午后,日光温暖,光线穿过闺房的窗框,洒下一片金黄。
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吹动了窗边的纱幔,也撩动了桌案上放着的宣纸。
俞清月拢过镇纸压了压,复而又继续看手中的账本。
这账本上的字迹密密麻麻,翠枝瞧上一眼都觉得头疼,便出去干活儿了,只余红蕊伺候在侧,红蕊看着右边堆成小山一样的账本,不禁皱眉,说:“小姐,最近绣坊怎么送了这么多账簿来呀,您可别看久了,仔细把眼睛给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