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阴沉地笑着,像是拿捏了年婳的命脉。
“你自己脏别把别人都想得那么脏!”
“你要作妖本宫随时奉陪,不过一个凤印而已,本宫还不要了!”
说完,年婳霸气地拉着南宫肆离开,留下太后一个人抱头狂叫。
凤栖宫。
年婳早就让小喜子拿来了止血的药。
手心鲜血淋漓,年婳小心清洗,慢慢上药,怕他疼,给他轻轻吹着。
“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傻不傻?”
“别人说什么都信,那么大一个皇帝,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查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年婳知道。
南宫肆肯定是查过的,只是太后手段极其强硬,当年知道先皇放她离开事情的,也只有几人。
随着太后得势,那些人估计早就死透了。
后来太后又刻意营造可怜人设,先皇抢她是事实,宫女太监都对她死心塌地。
这也是南宫肆一直躲不开被下药的原因。
小人物虽小,有时候却有大用处。
“朕,没拿回凤印。”南宫肆有些拘谨,太后虽狠毒,可他却不能弑母。
“那又怎样?”年婳双手捧着他的脸,笑道:“没有凤印臣妾就不是陛下唯一的妖姬了?就不是陛下的皇后了吗?”
“昭阳,你是朕唯一的皇后。”
永远都是。
“不过不是妖姬,是福星。”南宫肆接着纠正道。
男人的目光柔和中带着坚定。
“看什么看呢。”年婳被南宫肆炽热的目光看着害羞,给他手上系了个蝴蝶结。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这些的。”
南宫肆点头,将人抱在怀里,贪婪地呼吸她怀中的香气。
“这还多亏了月皇。”
“月皇与先皇关系还算不错,先皇在太后做出选择以后,就料到她可能会对你不利,于是就把真相写信告诉了月皇。
这些年,也是因为太后操控镇西大将军,一直在边境骚扰,月国才不得不反击。
这次各国使臣来朝拜,月皇就让使臣把真相告诉了我。”
年婳娇软依偎在他怀中,字字清楚,“南宫肆,这一切都不怪你。”
这一刻,南宫肆清楚地听到有什么东西碎了。
禁锢了他二十余年的枷锁,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太后,无论她做了什么,他总是心怀愧疚。
他认为是他的到来,才禁锢了太后的一生。
所以,太后下媚药,哪怕知道会让他身体受损乃至绝嗣,他也一声不吭的受着。
他广纳贤才,就是怕自己不知道哪日就会暴毙身亡,他怕南国消亡、怕南国无明主被他国所欺。
直到今天,有人告诉他,不是他的错。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被大地吸收。
南宫肆抬起年婳的下巴,墨眸半是认真半是不安,开口道:“公主,现在,你有一次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