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搴赶人:“行了,今天就到这儿,你们俩回吧。”
吴月溪早想回去睡美容觉。
起身和几人打了招呼就走。
宋野恋恋不舍地看着纸牌,终究不敢再缠着祝肴玩,只能走了。
牌局一散。
小院里就寂静下来。
祝肴起身收拾着桌面的牌。
“沈太太,我来,”沈时搴将牌从她手中拿走,“你不是困了吗,你去洗漱休息。”
沈时搴手指长而修整漂亮。
纸牌在他手中翻转,利落地整理。
祝肴坐了下来,手肘撑在石桌上,手掌轻托着脸颊,眉眼弯弯地笑着瞧他:“我不困,我是看你好像心情不好,也许是我们太吵了,就装作困了……”
沈时搴动作一顿,低眸瞧向祝肴,笑问:“沈太太,你什么时候学会看人脸色了?”
“我一直都很会看人脸色,只是有时看不明白而已。”祝肴微微低下了头。
看人脸色,是她很小时就学会的技能。
因为她总想知道,父母为什么会对她那样。
她小心翼翼地在家里待着,也时刻注意着父母的神色变化。
可她对“看脸色”这件事,实在不精通。
从没有一次能真正看懂父母。
也从没有真正让父母满意过。
祝肴的情绪几乎是一秒低落,沈时搴将收好的牌放到一旁,指尖勾起祝肴的下巴,俯身轻吻了下她的唇角:
“沈太太,以后只有别人看你脸色的份儿。”
“看人脸色这项能力,你再也用不上了。”
祝肴仰头看着沈时搴,唇边的吻带来柔软又属实的酥麻感,缓缓传遍全身,让她整颗心都慰藉又舒坦。
她一双乌黑柔软的眼睛扑闪扑闪着凝视过来。
沈时搴的心又软了几分。
他坐到祝肴的旁边,拉过她的手,“沈太太,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家里人。”
“家里人?”祝肴微微一怔。
她思绪一时恍惚,又隐含一点不易察觉的悲伤。
沈时搴顿时心疼,“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不是不想说……”祝肴抿了抿唇,声线放轻,“我爸妈对我……应该接近于对待一个陌生人吧,而我妹妹,这些年来,也很少再与我联系。对他们而言,也许我结婚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也不在意。所以,我也从没向你提到过他们。”
还有一个原因,是祝肴知道沈时搴不会在意她的家庭。
就像他说的,他若真想要门当户对,哪家哪户又真能配得上他沈家。
“那你和……”沈时搴停顿了一秒。
他深深吸口气,低头看着手中,揉捏着的祝肴的手。
问,还是不问?
祝肴的手柔润白皙,被他轻握在手中,肌肤像玉石一般滑润。
太美,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