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事。
北戎的历史上就发生过。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既然自己已经看到了危险,那就应当把这个危险给摁死在摇篮中!
而哈都所想的,与裴萧萧想的一般无二。
裴萧萧轻轻笑道:“尚未未立寸功,就敢夸口邀功,这样的助力,不要也罢。”
她说得轻飘飘,但是落在哈都的耳中,却犹如惊雷落地。
他,包括宸妃、长公主,想的都是暂时隐忍一二,满足了逾轮部,让他们归顺,先拥有足够与王庭相抗衡的战力再说。
政治联姻,是非常普遍的事,是裴萧萧横在韩长祚与逾轮部之间,导致韩长祚不愿意。
可实际上,就目前而言,联姻省时又省力,是最好的办法。
是以,他们从未想过,抛开逾轮部单干。
在他们的推算中,没有逾轮部的协助,韩长祚很难在初期就拥有跟北戎王庭叫板的实力。
满都拉也正是仗着这一点,才敢向韩长祚提出这个要求的。
但裴萧萧想的却不一样。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对哈都说着自己的想法。
“治国也好,治军也罢,在我看来都与治家,或是经商有异曲同工之妙。”
“您试想,一个家中,若是仆人比主子还要强势,甚至还能通过种种方式,来威胁主子。”
裴萧萧望着陷入沉思的哈都,笑道:“您觉得,这样的仆人,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祸家之源,正该及早铲除才是。”
“在我看来,如今被宸妃娘娘、长公主,还有您,报以极大希望的逾轮部,并非一个好仆人。”
“那么,难道不是应该果断丢弃,再另寻良仆吗?”
哈都缓缓点头,但紧皱着点眉毛,不曾松开。
“裴小姐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可如今昌吉在北戎,没有丝毫助力,仅凭他自己,恐怕很难……”